冬日的脚步翩翩而至,那细密而纷繁的雪花,如同天空的轻纱,缓缓降落人间。纯白的雪,素净无瑕,或许素与白本不应交织,然而,这样的说法,似乎也不失为一种雅谈。
清晨,我迈出了门。四周清冷静谧,空气中弥漫的寒意让人不禁一颤。脚下是层薄如霜的冰晶,踏上去,咔咔作响。我无意在雪地中徘徊,寒气已使手脚感到凉意,急忙逃也似的跑回温暖的屋内。
早餐过后,我与父母围坐在暖炕上,享受着那来自身下的暖流。心中忽生优越之感。想此刻城中之人是无法体会这股暖彻心扉的惬意,他们或许只能紧抱着冰冷的水管,叹息不已吧!
呵,古人云“鹅毛大雪”,诚不欺我。我独享屋内的温暖,却不知外面的世界是何等的寒冷。抬头仰望,门前那十几棵槐树,那是爷爷多年前种下的,如今已被岁月刻下了痕迹。树上覆盖着厚厚的雪,宛如一幅银装素裹的画卷。我多想从那树梢上的天空俯瞰,看看能否辨出这些错综复杂的枝干。若有行人用力摇晃树干,那老树便会以一身白雪予以回应。奇妙的是,这些树似乎有灵性,总是两两相依,每隔四五棵又出现一对。这或许正是爷爷担心它们孤单,特意安排的布局吧。
美景虽好,却也常伴孤寂。我轻抚手中的容若词集,翻开一页,读了起来:凄凄切切,黄花节惨淡。砧声梦里未歇,更兼乱蛩悲鸣。
燕子楼空,尘生弦索床头。晓风残月依旧,触绪添愁今昔。